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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殷”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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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第36卷V01.36第2期No.2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HENANNORMALUNIVERSlTY2009年3月“身"、“殷”考韩伟(信阳师范学院学报编辑部,河南信阳)摘要:“身”的造字意义为妇女怀孕
第36卷V01.36第2期No.2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HENANNORMALUNIVERSlTY2009年3月“身"、“殷”考韩伟(信阳师范学院学报编辑部,河南信阳)摘要:“身”的造字意义为妇女怀孕之“大腹也”;“月”也是“身”,为其“反身”,是“象大腹的孕妇形”。“殷”由“月”和“殳”所组成,而古今释义却见仁见智。通过对其所构成之古形体和当时社会文化背景的考辨,认为“身”(月)与“殷”记载的是孕妇由孕而产的整个过程,即“身”(月)为怀孕之象形,以大腹为其表征;“殷”为生产之时的会意字,其中“男”为产妇大腹之身,“殳”为助产之象,“殷”即在他人之帮助下而生产的会意形状。关键词:身;月;殷;大腹;生产中图分类号:K203;H1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2359(2009)02—0165—04作者简介:韩伟(1952一),男,河南罗山人,信阳师范学院学报编辑部主任、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汉字形体学。“殷”在古文字中,其形体虽然自甲骨文以至篆文没有什么本质意义上的改变,但对其所包含的意义却释说各异,见仁见智。以我之见,其主要问题出在两个方面,一是对构成字体的构件的认识上,一是对于该字产生之时的社会文化背景上。如果能在这两个方面予以客观的解释,其在造字之时古人所蕴涵其中的真义也就能够得以显现。本文据笔者之孤闻陋见,谈点自己的看法,以就教于大方之家。首先,有必要从字形本身来进行考察。“殷”字形体本身的考察,当要涉及“詹”与“殳”,还要涉及相关的汉字,如“身”,以寻求“其本体中所蕴涵的原始信息或因素”,达到“研究字形阐发字义能与文化现象相联系”[11这样一种目的。许慎的《说文解字》释“身”:“躬也。象人之身。”又,《说文》:“厚,归也。从反身。”显而可见,在《说文》中,“身”“厚”是作为两个字来处理的。而甲骨文身字形体有正反无别的多个符号,如果以“身”为正,那么“月”则为反,但是它们记录的应是同一个事物或词汇;如此,也说明月之“反身”义应当是后起的。明了此,我们再来讨论更深层次的问题,即“身”之“大腹”,是“大腹的孕妇形”,就有前提和基础了。王力《同源字典·真部·审母》“按,身的本义是人的躯干”,金文“象人腹,,[2](粥3舯。何金松《汉字文化解读》也认为“身”之“义为躯体”,是指“头以下和大腿以上部分”。他说:“人字是从与动物相区别的角度造出来的,指一切人。身字是从人的躯体的角度造出来的,指人的躯体。如果画成图画,人与身毫无区别。造字可以变通。”他列举了甲骨文“身”字,是“在人字的胸腹部位加一个符号,加符象形结构,义为躯体”;金文又在其上“加了一横,表示身主要指头以下和大腿以上部分”;篆文、帛书和隶书等又稍有变化[3](P17¨。应当说这是沿用古已有之的解释了。我们也不可忽视词义的引申,在漫长的岁月里,一个字里包含着更多的内涵,在我们的汉字里是习以为常的。“身”字即如此,其中既有“躯体”或“躯干”之义,而又有广义的人的身体之称。王引之《经义述闻》说:“人自顶以下,踵以上,总谓之身。颈以基金项目:河南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02DYY002);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07一ZD-008)收稿日期:2008—12—22·165·下,股以上,亦谓之身。”所持的就是这种观点。然而,联系古汉字具有多字同形的特点,就不能简单地将“身”之“本义是人的躯体”视为本原意义了。由甲骨文和金文之身、月字形看,都是象大腹的孕妇形,并且身与孕形为一体;因为汉字尤其是古汉字具有十分显明的象形性,因此有的字形中还加上了一“子”符,使其“孕妇大腹”之意更为显著Ⅲ旧93¨。这种意义的用法在古文献里就不乏其例。如《诗经·大雅·大明》:“大任有身,生此文王。”毛传:“身,重也。”郑笺:“重,谓怀孕也。”孔颖达疏:“以身中复有一身,故言重。”“身”,指怀孕。又,《殷墟文字乙编》6691:“丙申卜彀贞妇好身弗以妇葬。”《殷契佚存))586:“乙亥卜阜贞王日有身婴引日婴。”“身”,怀孕也。另外,《正字通·身部》:“身,女怀妊曰身。”高明先生对甲骨文身字形旁及与其相关的字形进行考察后认为,“从而可见,身孕古本同字”;又认为《诗·大雅》之“大任有身”之“身”“本孕字,象形,后来引申为身体之身”[5](P3∞。可能怀孕之处在腹部的原因,后引申为身体的主要部分即躯体,又引申为身体。但无论如何引申,其怀孕之义则为其本义。此后,随着人类思维的发达和汉字顺应这种发达而记录之的要求,或为其本义造形,或为其引申义造形;因为“身”字为引申义所专用,人们就又为其怀孕义构制后起字“厚”①。如《广雅·释诂四》:“娠,后也。”其本身也旁证了“身”的本义为“怀孕”的事实。在今人的著作中,“身”为有孕之形的观点也不乏其例。李孝定《甲骨文字集释》:“契文从人而隆其腹,象人有身(孕)之形。”[6](n12∞徐中舒《甲骨文字典》释“身”说:“从人而隆其腹,以示其有孕之形。本义当为妊娠。或作腹内有子形,则其义尤显。”[4](瑚31’胡小石《说文部首》释金文“身”字形“为人怀孕状”,至于“身体之义”,乃‘是“后引申”的口](P24∞。至于其引申为多种义项,也是有其规律的:“孕妇之腹特大,故身亦可指腹。腹为人体主要部分,引申之人之全体亦可称身。”[4](瑚31’“身”的本初义指怀孕,其“躯体”“躯干”等义乃为后世之引申,这是汉字形义演变中的事实。在甲骨文中,“身”“厚”形体无别,或正或反,或繁或简,只是在字形不断演变直至楷化,才成为两个意义各别的形体。这是汉字在不断的进化中“为多义同形而造异形”[81产生的。但是在特定的汉字中,其作为组成之主要构件,孕身之意义仍然保存着。这就是汉字演变史上的事实。承认如此事实,由此类推,在·166·甲骨文中正反无别“身”字的又一形体就被楷化为殷字,而且在特定的汉字“殷”中仍具有孕身义,应该说也是可以成立的。这样,就为我们研究和探讨“殷”字的本义奠定了基础。探究古籍关于“殷”字意义的释说与使用,除区分本义与引申意义外,其中还有社会文化背景的作用。《说文》:“殷,作乐之盛称殷。从且从殳。《易》日:‘殷荐之上帝。”’据其所引,实为《易·豫》解释卦象《象辞》,此殷的字义实为《周易》中所说的“今义”,即周人祭上帝、天父之郊礼,又称柿礼的,是作乐最盛的大祭,又称殷祭。段注却说“此殷之本义也”。这就对后人的理解造成误导。汉字是汉人思维规律的反映,人类认识事物当先实后虚,先物后事。据此而论,殷之本义不当在此。又,汉字有因形而识义的特点,就其字形而言,殷之本义当另有别解了。对此,我们通过一些考察来区分其是否为本义。仅就近现代而言,对“殷”字的解说就多种多样,不一而足。其一,治疗内腑疾病说。于省吾在《甲骨文字诂林》中说:“我认为,古文殷字象人内腑有疾病,用按摩器以治疗之。”[9](Ⅳ∞围绕此说,于氏多有论述。依据商器光簋之字形,以为“象病人卧于床上,用手以按摩其腹部”;又据商器父癸卣之字形,以为“象宅内病人卧于床上,用按摩器以按摩其腹部,而下又以火暖之之形”;据此等他结论之,“可见商人患病除乞佑于鬼神外也用按摩疗法”[9](n”。又说:“《说文》谓‘作乐之盛称殷’,应改为‘疾病之盛称殷’。典籍中既往往训殷为盛为众,又往往训殷为痛为忧,则均由疾病旺盛之义引申而来。”[9]‘P4”于氏所论其他勿论,而“引申”一词却给我们以启发。胡厚宣《论殷人治疗疾病之方法》称“于省吾先生释殷,其说甚是”。但又另辟新说,“殷字左旁从又持f,又即手,f在古文字乃矢镞弋箭之一端,象尖锐器,疑即针,f者系针之一端,尖锐有刺,殷字盖象一人身腹有病,一人用手持针刺病之形,,[9]旧4”。此说扩展到殷字的又一构件“殳”,因为有治病疗疾之前提,故以为乃以手持针刺病之形。对“f”之描述①周清泉认为,“甲骨文身、胃字是正反无别的一个字,故‘反身’为殷也是后起的”(周清泉《文字考古》第708页,四川1人民}H版社2003年版)。与判断,周清泉先生也说,“即以甲骨文殷字所从之‘支’形,之‘f’,‘象尖锐器’疑即针”[10](P709)。在单一的疗疾治病(一般的病)的观念制约下,他们都将“殳”理解为以手持针了。是否为针,当然可以还有另外的揣测。因为,就他们的研究来看,即使为针,由于对其质量的是此是彼,即或为石质,或为金属,即便是金属,或为青铜,或为铁质[9](雕¨,如此等等,也还是有异说的。这些起码可以说明,殷之本初造字义不会是“盛”、“众”、“痛”、“忧”等,至少它是一种行为的会意反映;同时,由于对构件“f”的分析判断,也为我们提供了更为宽广的思考,“殳”之所持物难道就不会是助产所需要的工具?此种思考路径使我们将“殳”之所持之物视为与妇女生产接生之时的相关器具成为可能。其二,是否为“孕娠之疾”之争。《甲骨文字诂林》姚孝遂在“殷”字后“按”以为于省吾之说为是,他“于其形、音、义之流变论之甚详”,唯以“卜辞均残缺,用义不详”[9](P4”。问题出在皆以身字的大腹不是象妊娠形,而是以为象腹部有病,如民间俗称腹胀如鼓的“胀鼓病”一样。加上卜辞中多有“身疾”,致姚孝遂云:“疾身之占累见,而从未有指妇而言者。其非指孕娠甚明。”其根据是“乙七七九七有辞云:‘贞:王疾身唯匕己。’此王为武丁,不得为孕娠之疾”。周清泉认为:“盖姚氏以卜辞中之‘王’皆为男性,此卜辞为第一期,故断定为武丁,此男性之‘王疾身’,当然‘不得为孕娠之疾’了。前已论述过,殷人为以女人为中心的母系社会,女群为氏族的核心群,其氏族首领之王必当为女王,又其王皆为巫王,而巫皆女性,亦证此王为女巫王。唯诸甲骨文学者习于父系社会的思维定式,故甲骨文中之王、公、伯本为女性的,皆一概视为男性,故因‘见取见’而以殷人之王‘不得为孕娠之疾’了。又‘身疾’或‘疾身’依身为孕娠之义,则本义是指孕娠之疾,唯因诸学者不以身为孕,故亦不以‘疾身’为孕妇之疾了,以致释殷才有‘按摩’、‘针刺’之说,而且更重要的是忽视了‘音以载义’的原则。))[10](P709-710)是否为“孕娠之疾”,在这里还涉及对远古人类社会制度的认识;诚如周氏所言,母系社会中其为“王”者就不得视为男性,而应当是为女性也。而视之为女性,那么将“王疾身”视为“孕娠之疾”才有可能,“身”为“孕娠”也为必然了。其三,是一种乐事活动的效果:“乐和”。徐锴说:“臣锴日:乐由中出人心和,然后乐和,故从厚从殳。”[11](P168)此“乐和”之效果,当表现于乐事活动之“容”与“器”上。因之,朱骏声说:“按厚者舞之容,殳者舞之器。”[12](P784"段玉裁也注:“乐者,乐其所自成,故从厚;殳者,干戚之类,所以舞也。”[13]∞388’朱氏与段氏所注,范围更是有新的扩展,“乐和”之形式既有效果之体验,又有干戚之舞所助兴。当然,此种释说,恐怕与选字初始形体无关,乃是一种由形示义之后的意义引申,或者是一种社会体制的规制。倘若如此,那么他们的字形构件分析也当是牵强的了。此种引申甚或为推测,还如邹晓丽所认为,周金铭文中所以训“月”为归依的归是因为殷是被周灭亡的,当然要归依周人;字形是“身之反”,即贵族的(方向)身份已经反过来向周称臣了。所以,“厚”在周初,字形是“身之反”;读音为归依的“依”,字义是“归”(归顺),正是这一历史现象在文字中的反映[P4](H”“’。这种释说,与字形的游离性更强,更难以与字形字义相契合了。鉴于上述的考察,我们可以确认的是,无论其是“治疗内腑疾病”,还是治疗“孕娠之疾”,其“作乐之盛称殷”的本义是不存在的。那么,本义何在?这就为我们对“身”与“殷”字的进一步讨论留下了空间。文字为思维或语言的符号,“符号即代替物,人们在交际时用来代替实在事物、具有社会信息的物质载体”n5]佃2471。我们还可以说,文字是人脑的产物,它无论是古人或今人,在创制其形体时,总是要经过人们对现实世界的观察和人脑的加工而产生这样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人们无论主观上的倾向性如何,则总会将其对现实生活的感受或理解自觉不自觉地渗入其中;这种渗入不仅在字义和读音上,而且因为汉字所具有的“象形性”而渗人在汉字的形体中。因而,我们在研究汉字时,在力戒“没有其他证据情况下仅凭文字形体对某些语词意义进行直接推断,进而推论有关的古代文化问题,导致恣逞臆说之弊”的“研究方法的单一性和片面性”[15](P24∞的前提下,来探讨其形体之中所蕴涵的古代文化。在古代典籍里,一个“殷”字,就其意义来看,就有着多种义项,我们仅以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所辑录的罗列如下[12](P78¨。(1)《广雅》:“殷,大也。”(2)《书·吕刑》:“惟殷于民。”《传》云:“殷盛。”(3)《禹贡》:“九江孔殷。”郑注:“犹多也。”(4)《诗·溱洧》:“殷其盈矣。”《传》云:“殷,众也。”(5)《左传·成公十六年》:“方事之殷也。”注云:·】67·
文章来源:《中国卫生产业》 网址: http://www.zgwscyzz.cn/qikandaodu/2021/0115/9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