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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网络流行语文化现象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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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对于“网络流行语”,学界尚没有统一的界定。许多学者都认为,网络流行语属于狭义的网络语言,并且是其中最有活力的部分。当下,网络流行语主要是指以青少年为主的广大网民通
对于“网络流行语”,学界尚没有统一的界定。许多学者都认为,网络流行语属于狭义的网络语言,并且是其中最有活力的部分。当下,网络流行语主要是指以青少年为主的广大网民通过自发创造、借用或改造固有语汇等方式而形成的,在一段时间内广泛传播于网络空间,并对现实社会产生一定传播力和影响力的词语、短句、语体等。网络流行语由青少年网民自发使用和传播,是他们“自愿的集群行为”[1]。可以说,网络流行语既是青少年网民之间互动交流的语言工具,也是青少年群体思想意识和价值观念的载体。 从构词形式上看,网络流行语具有简短性和新奇性的特征。网络交际的高效率和迅捷性,决定了网络流行语只能是简洁精练的词语或者短句。相比于冗长的赘述,言简意赅的表达显然更便于受众记忆与快速转载。此外,网络流行语的构词形式新颖独特、打破常规。以“被就业”为例,“就业”本是人主动施加的行为,不具有被动的含义,却与“被”组合在一起,既矛盾又充满新意。从语言修辞上看,网络流行语往往形象生动,具有趣味性。网络流行语运用的修辞手法纷繁多样,谐音在网络流行语中使用最为普遍,谐音词使得语言更加诙谐幽默、生动好玩。此外,隐喻也是较常用的一种修辞手段,如“钓鱼”原指一种休闲方式,现在还指代为达到某种目的而故意设置圈套、诱人上钩的行为。从情感色彩上看,网络流行语具有个性化、感性化的特征。网络时代,青少年的个性表达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网络流行语也更加富有个人特色和情绪色彩,如“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表现的就是青少年极度自恋的心态。从传播特征上看,网络流行语具有时代性和广泛性。它是时代的生动记录,翻阅历年的网络流行语便可追寻历史发展的足迹,知悉国家、社会和人们生活的动态变化,大到国家方针政策,小到家庭柴米油盐的生活、个体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在网络流行语中得到体现。 本着对青少年网络流行语的上述理解,本研究将以全国范围的调查数据为实证基础,分析和探讨青少年网络流行语作为一种文化现象的特征和意义。本次调研采用问卷调查法收集数据,以配额抽样法抽取全国12~28周岁的青少年作为调查对象。抽样时把全国青少年分为东、中、西三个区域,以全国性的人口统计资料为依据,按区域、年龄和性别调配样本。收集到的样本数据来自全国18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不包含香港、澳门和台湾地区。共发放问卷1 506份,回收有效问卷1 415份,有效回收率为93.9%,调查截止日期为2015年7月31日。本文涉及的数据属于此次调研的一个组成部分,主要设置了青少年对网络流行语的熟悉程度以及他们使用网络流行语的比例、使用场合和使用动因等问题,旨在考察青少年群体使用网络流行语背后的一些主、客观原因和规律。通过将问卷采集的数据录入计算机系统,并使用SPSS软件进行分析,最终得出相关调查结果。 一、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的基本特征 青少年是使用网络流行语的生力军。调研发现,接受调查的青少年整体上对网络流行语的熟悉程度相当高。在2006—2015年逐年随机挑选的10个网络流行语①这10个网络流行语分别为:“额滴神啊”(2006);“你太有才了”(2007);“打酱油”(2008);“楼脆脆”(2009);“神马都是浮云”(2010);“Hold住”(2011);“元芳,你怎么看”(2012);“土豪,我们做朋友吧”(2013);“萌萌哒”(2014);“Duang”(2015)。中,有9个知晓度达到了90%。在网络流行语的使用行为上,主要呈现出以下几个基本特征。 (一)整体使用比例高,且女性使用略高于男性 调查数据显示,86.1%的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不使用网络流行语的人数相对较少,仅占被调查者的13.9%,说明青少年人群普遍接受网络流行语这种语言形式。引入性别变量进行交叉分析后发现,被调查青少年中女性使用网络流行语的比例为88.7%,略高于男性(83.2%),这说明女性相对于男性来说更喜欢用网络流行语进行交际。引入年龄、地域等变量进行交叉分析,发现不同年龄段、不同地域的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的比例略有差异,但不明显。 (二)使用场合以网络空间为主,使用对象以同伴为主 青少年网上聊天时使用网络流行语的比例最高,达到85.5%;其次是与周围年龄相仿的同伴交流时,占77.3%;再次是用于网上发帖、评论或发状态,占54%。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的场合主要是网络社交平台,使用对象主要是他们的同伴(包括同学、同事和朋友)。仅有7.6%的青少年会在与父母和长辈沟通时使用网络流行语。值得注意的是,青少年在自由的网络空间畅所欲言,在一些正式场合或公共场所却“收敛”自己,较少使用网络流行语。调查显示,仅有 12.8%的青少年会在课堂中使用网络流行语,在工作场合使用网络流行语的比例也比较少,仅占7.6%。 图1 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的原因 (三)使用原因多样化 本次调查在问卷的设计阶段预设了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的七种原因,如图1纵轴所示。被调查者根据自己的情况判断这些原因是否适用于本人,以及适用程度如何。从图1可以看到,七种原因的适用率都是比较高的,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的原因呈现多元化特征。其中,“生动好玩,增添了对话的乐趣”这个选项占比最高,达到96.4%,说明这是青少年群体使用流行语最主要的原因%的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是因为其“通俗易懂,方便沟通交流%的青少年赞同使用网络流行语交流“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说明在构建青少年之间亲密人际关系时网络流行语起到了重要作用%的青少年是因为“大家都在说,所以也跟着说了”,表明青少年在使用网络流行语时普遍具有从众心理%的青少年认为网络流行语还能“含蓄地表达某种不方便直接说的意思”,这反映了一个事实,即青少年热衷于含有隐喻意义的网络流行语,喜欢委婉地表达自己对于事物的看法%的青少年将使用网络流行语视为追随一种流行时尚,这也印证了为何网络流行语在短时间内就能受到青少年的青睐并被他们模仿使用。此外,77.8%的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是因为它“新奇独特,可以彰显自我个性”。 以上三个方面可以勾勒出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的基本特征。不难发现,青少年是网络流行语的重度使用者,而且使用场景有明晰的区分,在线、非正式场合使用非常普遍,而线下、正式场合较少使用,这说明个体和群体逐渐意识到必须拥有两套话语,以应对不同的场景。网络流行语的使用动因呈现出多样化特征,其中使青少年群体之间的交流变得更方便、更有趣是最主要动因,此外,“流行”度、亲密度、表达力也是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的重要原因。 二、青少年参与网络流行语的生产与传播 青少年是网络流行语生产和传播的活跃主体。那么网络流行语是怎样被生产,又是如何传播的呢?众所周知,不是所有的网络语言都会在网络上一炮而红,成为流行语的。陈力丹和史文静在《网络流行语特征透析》一文中谈到,网络流行语是“无心而就,有意不成”[2]的。也就是说,网络流行语的流行具有一定的偶然性。但是本文认为偶然中存在着某种必然,网络流行语的生产和传播还是有一些规律的。 (一)网络流行语的文本生产 青少年生产网络流行语的途径之一是利用相似的语音,创造谐音词。谐音词比原词更加诙谐有趣。通常,这些谐音词是青少年在上网时使用输入法误打出来的,他们故意将错就错,以产生不一样的效果,如 “偶稀饭”“围脖”“涨姿势”等等。为了更方便地与网友交流,提高键盘输入的效率,青少年往往还会把想要表达的一句话浓缩提炼为一个简短的词。这一类缩略词由于缺乏文法逻辑,词义晦涩难懂,往往令人摸不着头脑。比如,“人艰不拆”的原型是歌曲《说谎》中的一句歌词:“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就不要拆穿。” 拼贴和拆解也是网络流行语文本生产中常用的方法。青少年网民通过打破语言规则,对词汇进行拆解、拼贴与重构,形成极富创造力的后现代语言。比如生造词“槑”由两个“呆”字组合而成,形容某人非常呆,也可形容两个人亲密无间。青少年还会把他们学的英语与汉语结合起来,形成许多中英拼缀的词汇。比如“hold住”的说法最早是由台湾大学生谢依霖发明的,“hold”在英语中是“控制、把持”的意思,与中文“住”字相结合而成,意思是“保持住、顶住”,专门用来给别人或自己加油打气。 青少年还会把热点事件中一些主人公的关键话语或是人们的一些看法抽离出来,赋予其新的意义。从这类网络流行语中,我们可以回顾事件的全貌以及人们对于这些事件的看法和评价。比如“打酱油”原意是买酱油,而它成为网络流行语是源于一段电视采访,记者就“艳照门”事件采访路人,路人回答说自己对此事不关心,只是出来打酱油的。由此“打酱油”一词被网友赋予新义,用来指代对一些敏感问题或事件漠不关心或是竭力回避的行为。 (二)网络流行语的再生产 网络流行语在传播过程中,青少年会对其进行个性化的改编和二次创作,这个过程称之为网络流行语的再生产。网络流行语再生产生成的意义比其本身的内涵更加丰富,也促进了该流行语的进一步扩散和传播。各种网络流行语体因其句式固定,最容易引发青少年的再生产行为。青少年网友还把网络流行语制作成网络表情,将文字与图片相结合,更加直观地表现了网络流行语的意义,同时也进一步拓展了它的传播面。 (三)网络流行语的传播 学界一般从语言模因论角度来研究网络流行语的传播机制。“模因论”由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 kins)在其1976年出版的《自私的基因》(The Selfish Gene)一书中首次提出,“模因论的核心概念是模因,它试图从历时和共时的角度诠释事物之间的普遍联系以及文化传承性这一本质特征的进化规律”[3]。“模因论”认为,正如基因是通过遗传得以延续,模因是语言的“基因”,它通过模仿得以复制和传播。Heylighen认为模因也有自己的生命周期,从一个宿主传播到新宿主一般要经历同化(assim ilation)、记忆(retention)、表达(expression)和传输(transm ission)四个阶段。 网络流行语的传播基本遵循以下模式(见图2): 图2 网络流行语的传播模式 图2中的源信息指的是网络流行语最初的来源,包括消息源或者个人的认知系统(大脑)、社会语料库、大众媒介等等。编码者是指网络语言的创造者(青少年为主),创造者通过上文提及的几种生产方式对信息进行编码,然后被编码的信息通过网络传播给解码者(即网络语言的接受者)。解码者根据自己的经验或是借助媒介了解源信息,并对已编码信息进行解码,随后进入下一步的模因传播过程。模因传播中的同化指的是解码者能理解并认同这一网络语言的意义和内涵,接着解码者能产生记忆,并愿意进一步把它纳入自己的语言系统,内化为自己的话语。然后解码者用网络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意思,产生持续的使用行为。最后网络语言得以通过网络和人际渠道广泛传播,网络流行语由此诞生。 青少年作为主要的参与者,对网络流行语的生产和传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网络流行语的生产和再生产体现了青少年群体的创造性和想象力,他们为网络语言的多样性贡献着自己的力量。网络流行语的传播一方面依托于网络媒介传递信息的即时性和高效性,另一方面则归功于青少年能主动去理解、认同网络流行语并频繁地用于线上线下的社交场合。 三、网络流行语对青少年的文化意义 网络流行语是青少年表达自我的窗口和中介,它承载着青少年的情感和思想,也表达了他们对于世界的看法。它对于青少年的意义就在于表达了他们自身的文化。当个性遭遇主流文化的规训,青少年便通过网络流行语这种语言中介展现自我的离经叛道,宣告与主流文化的差异。青少年随意地恶搞、游戏文字,在张扬个性的同时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在青少年群体内部,网络流行语被用来呼朋唤友,或吐槽或调侃,维系着人际关系,使他们获得群体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一)青少年的情感和观念表达 在网络空间中,青少年用网络流行语表达着自己的情感和态度。被调查的青少年有92.3%认为网络流行语 “通俗易懂,方便沟通交流”。他们可以想说就说,畅所欲言,交流起来没有障碍。从网络流行语中,我们可以看出青少年的喜怒哀乐和五味杂陈的情绪。他们追求夸张而极致的表达,不吝啬对美好事物的赞美,也不会对厌恶的事物“口下留情”,对于令人惊奇的事物往往会过度反应。通过观察发现,目前,很多网络流行语都反映了当下青少年群体的焦虑心态。青少年通过戏谑、调侃抑或讥讽的网络流行语,宣泄和排解内心的不满与郁闷。比如,青少年以“屌丝”自嘲,贬低自己,表达出内心的无力感与挫败感。网络流行语成为一种精神治疗法,用来自我抚慰或引起相同境遇者的共鸣。 从网络流行语中我们可以一窥青少年的爱情观。青少年对完美的爱情有着憧憬与渴望,他们看重另一半的外貌和经济基础,崇拜“高富帅”和“白富美”,爱情观是比较现实的。在爱情中,青少年多愁善感,心理脆弱,似乎总是容易受伤,经常会“累觉不爱”或是“感觉不会再爱了”。不过,相比于父母辈,当下的青少年一代性观念更加开放。网络流行语中对于性和身体的表达更是露骨直白、毫不避讳。青少年常使用诸如“蛋疼”“捡肥皂”之类具有性暗示的网络流行语,挑战了传统的性禁忌。 网络流行语还体现了青少年广泛的社会参与。当一些社会热点事件发生后,青少年网友立刻会就当事人发起话题讨论,由此产生了许多网络流行语。他们爱憎分明,对于那些贪腐落马官员嫉恶如仇,而对于社会弱势人群则深表同情,批判社会的丑恶现象,弘扬社会公德。但是,有时候他们参与社会话题是非理性的,容易被激愤情绪冲昏头脑,从而导致对事件当事人的人身攻击和语言暴力。 (二)对主流文化和权力阶层的抵抗 赫伯迪格在《亚文化:风格的意义》[4]一书中,始终把亚文化诠释为一种抵抗形式。在笔者看来,网络流行语也是一种符号性、象征性的抵抗,青少年通过风格化的网络流行语有意图地宣告他们与主流社会的差异,从而传达出他们独特的个性与主张,宣泄和表达自己对于主流文化的不满和排斥。 网络流行语的产生与传播体现了青少年对主流文化的抵抗。“除了正面的对抗、冲突外,更多了对峙、偏离,甚至以阻隔、忽视等方式表达对主流文化的不满和背离。”[5]身处叛逆期的他们特立独行,千方百计想要挣脱主流文化的束缚,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因而不再循规蹈矩地接受主流文化制定的语言规则。青少年通过颠覆传统的、规范的语言文字,创造出属于他们自身的语言体系,来抵抗主流文化的规制和训导作用。调查中,77.8%的青少年认为网络流行语新奇独特,可以彰显自己的个性。这就印证了为何一些不文明的网络流行语(如“装逼”“我去年买了个表”)为主流语言规范所摒弃,却在青少年群体中得到了广泛传播。 网络流行语文化的抵抗性不仅体现为对主流语言文字的冲击,还体现为青少年对社会权力阶层和官方话语的排斥和抵抗。很多青少年都是平民子弟,他们从父辈那里感受到了贫富差距和阶层固化,因而通过网络流行语间接地表达了他们对于精英阶层和权力阶层的排斥和抵抗。特别当一些社会事件发生时,青少年网民的愤怒情绪瞬时被点燃。比如,从“我爸是李刚”的盛传可以一窥青少年网民普遍的仇官、仇富情结,他们“奔走”在网络空间,打着“人民”的口号,为“人民”利益鼓与呼。 (三)语言的游戏与狂欢 对青少年来说,网络流行语文化存在的一个很重要的意义在于娱乐。在这个娱乐至上的时代,语言也不能逃脱娱乐化的倾向%的被调查者使用网络流行语是因为其“生动好玩,增添了对话的乐趣”。无疑,网络流行语已经成为青少年在网络交际时的一种趣味游戏。他们故意破坏语法规则,对各种词汇、语句进行随意的拼贴或恶搞,或者把词汇从原本的语境中剥离出来,转换语义获得新的所指。比如说把单身的人形容为“单身狗”,把性格爽朗强悍的女孩称为“女汉子”。再比如“不约而同”这个成语原意是“没有约定但达成了一致”,被网友恶搞后变成了“太久没人约而变成了同性恋者”的意思。事实上,网络流行语就是在青少年游戏文字的过程中得到普及和传播的。他们用网络流行语来恶搞自己和他人,在此过程中,他们的聪明才智被激发出来,从而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与成就感,这就是约翰·费斯克在《理解大众文化》一书中所提到的“生产性愉悦”[6]。这些语言的游戏目的或是为了调侃讽刺某种现象,疯狂地宣泄不满情绪;或是为了颠覆和解构某种权威而构筑属于自己的文化,暂时性地、想象性地从现实中逃离出来,自由平等地表达,成就了一场群体性的语言狂欢。 (四)认同的建构 认同是一种自我意识,是“人对自我身份的确认,回答‘我是谁’、‘立于何处’、‘何去何从’等问题”[7]。青少年处于人生迷茫的阶段,他们初出茅庐,无法定位自己,也往往会迷失方向,而他们在网络空间中创造和使用的网络流行语却帮助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创造力。在生产网络流行语的过程中,他们寻找到了自身的意义和价值,实现了自我认同。这种认同是对自我的肯定,也是对个体存在价值和意义的确认。除了肯定自我,青少年还有着强烈的从众心理。调查显示,88.9%的青少年是因为周围的人都在用某个网络流行语,自己受影响也开始使用。青少年努力寻求着与自己有相同想法的群体并试图融入进去,从而获得群体的力量和归属感%的青少年认为网络流行语可以 “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在这个群体内部,网络流行语是一种伙伴之间交流所需要的“行话”,是约定俗成的共享语言。 四、结语 当前,网络流行语已经成为青少年在网络空间沟通交流的一道独特的文化景观。网络流行语的趣味化和自由化、信息传递的丰富性和高效性,是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的重要原因。网络流行语的生产和传播充分体现了年轻人的创造力和想象力,表达了他们自己的情感和态度,折射出当代青少年诸多精神面貌与价值观念。他们渴望被肯定,拒绝被定义,追求特立独行,努力融入同龄人的交际圈,以获得认同感和归属感。然而,青少年使用网络流行语也折射出一些弊端和问题,如语言的粗俗化和泛娱乐化现象,一些不文明的网络流行语的出现难免会对青少年的健康发展产生负面影响。此外,网络流行语还反映出青少年比较消极的一面,如未老先衰、无病呻吟等等,都值得我们进一步探讨和关注。
文章来源:《中国卫生产业》 网址: http://www.zgwscyzz.cn/qikandaodu/2021/0115/900.html